末擒

想养一只剑圣专门说垃圾话给我听🥺

【堂良】衣不如新37


孟鹤堂看着眼前紧闭的门窗,多少觉得有些大事不妙。


到底是酒后思维和动作都钝了许多,爬窗的时候甚至还摔了一跤。


素来风流倜傥的孟大人龇牙咧嘴的拍了拍身上的土,摇摇晃晃的站起来,决定再接再厉。


这下总算是爬上去了。


他伸手推了推窗户,显然是被拴紧了,纹丝不动。


孟大人挂在窗台上,在冬夜的寒风里打了个喷嚏,破天荒的反省了一下,自己堂堂一个正三品大员,究竟是怎么落得半夜翻窗还进不去门的下场的。


大抵也能算我朝开天辟地第一人了。


眼下这个姿势,说“梁上君子”都已经是文雅的说法了,尤其在他“鬼鬼祟祟”的戳破窗户纸往里面看的时候。


里面的人似乎是已经睡了,屋内黑漆漆的一片,什么也看不清。


孟大人仔细思考了一下破窗而入的可能结果,就气呼呼的又跳了下来,习惯性的从身上摸了个什么往窗户上扔:“周九良,你出来,我知道你在里面。”


房内一点动静也没有。


孟鹤堂:“……”


他又扔了颗什么过去:“再不出来治你大不敬。”


房内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。


孟鹤堂:“……”


这回是摸了根金条出来:“不出来也可以,你让我进去。”


竟然还是没反应!


气急败坏的孟大人从袖子里摸出了颗夜明珠砸了过去:“你怎么这么小气,不就是点钱嘛?”


屋内当然没有人回应他。


孟鹤堂:“……”


折腾累了的孟大人气喘吁吁的蹲在地上,看起来有点垂头丧气:“行了,我错啦,你要多少,我赔你就是啦。”


他随手扯了自己的腰牌扔过去:“再不开我撞门了啊。”


正打算破罐子破摔破门而入,就听一个淡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:“没有了?”


又是翻窗甚至企图撞门的孟鹤堂:“……”


他僵硬的回过头去,果然便看见了坐在石阶上,一身青衣的周九良。


“你不在屋里?”


“幸好不在,否则怕是容易被孟大人的金锭砸死。”


他方才走进院子,看见的就是醉鬼发酒疯的大场面,干脆找了个地方坐下,看看他能扔出多少东西来。


孟鹤堂:“……”


孟大人振振有词:“还不是看不见我,担心你睡不着。”


周九良没理他发疯的醉话,倒是想起方才听见的,奇道:“什么花光我的钱?”


孟鹤堂:“……”


我可以解释。


周九良点了下头,那意思大约是,你说。


孟鹤堂:“……”


他走上前去,在这人身前蹲下,觉得今日简直没一件事是顺心的,咬牙自暴自弃道:“就是字面意思,吃饭把你的钱花光了。”


周九良看他神色,就大概知道什么情况了,便也懒得再追根究底,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。


等他生气的孟鹤堂:“……”


“这,这就完了?”


周九良像是没什么力气与他争辩:“不然呢?”


“你不生气?”


“生气什么?”


本就是他让他作陪的。


他像是真的没有要生气的意思,孟鹤堂却连眉毛都纠结起来:“我和严蓁可是清白的。”


他打定主意,周九良要是说什么和他没关系,今晚就谁也别想睡了,谁知这人点了下头,算是知道了的意思。


“你真相信?”


“为什么不信?”


孟鹤堂是个怎么样的混账都好,但还真是从来不骗他的。


他看着这人满脸纠结的样子:“好吃吗?”


孟鹤堂:“……”


他哪知道好不好吃,光喝酒了。


“还说呢,说好要跟我去吃鱼”他伸手去抓这人的手,“你手怎么这么凉?”


周九良也懒得抽,任由他握着:“这个吃法,现在我可养不起你。”


奋发图强志向远大的孟大人立刻道:“正好,我养你。”


周九良看了眼滚了满地的金银珠宝:“用那些?”


孟鹤堂:“……”


“捡起来。”


孟大人终于后知后觉的觉得这些行径大抵不大符合他的气质,深沉道:“我可以叫别人捡吗?”


“不行,我丢不起这人。”


孟鹤堂:“……”


若换做平时,孟大人是断不可能做这种事的,但许是今晚的周九良实在有些奇怪,他竟也就真的照做了,默默的把那些东西又捡了回来。


他说要赔,还真是打算赔,拿个帕子一包,一股脑塞进了这人怀里。


那些金银珠宝便罢了,单说那颗夜明珠,只怕便是价值连城,但周九良只随意看了两眼,就放在了一旁。


孟鹤堂:“……”


行,这招不好使。


只是这一番折腾,酒意倒散去了大半,眼下借着月光,才注意道,这人脸色实在不好,唇色也很不好看,忍不住皱了下眉:“太累了?今日怎么这么晚?”


他碰了这人冰冷的脸:“这么冷,怎么不进房间?”


“看月亮。”


孟鹤堂抬头看了一眼,虽然不是满月,但今夜的月色倒确实极好的,凉月如眉,星辰点点。


只是……


他起身进了房间,拿了个什么,很快又折了出来。


是那件狐裘大氅。


周九良也没推辞,任由他仔仔细细的给自己系好。


孟鹤堂觉得他今夜实在是不对极了,他看那苍白的嘴唇实在不顺眼,忍不住把手放在他的颈后,而后慢慢贴近,将自己的唇覆了上去。


嘴唇竟然也是冰凉的。


对方微微垂着眼睛,似乎也没什么抵挡的意思,竟然少见的有几分听之任之的意味,他却没来由的有几分心慌,以至于非得借着这样亲密的唇舌交缠才能得到几分缓解。


呼吸渐渐便急促起来。


用空出来的手去抓这人的手,十指交缠,含着舌尖细细的吮,便将滚烫的气息和津液一同吞入了口中,从来万事都三分钟热度的人,竟也能轻易就想到诸如相濡以沫之类的词。


这人像是有点受不住,眼角都浮出些许红色来。


怎么可能冷静的下来呢,情到深处,终究是怎么也没法觉得满足,便只想抱到腿上来更细致的亲吻一番。


他想,怎么能有这么好的月色。


揽住这人后背的时候,却感觉他莫名缩了一下。


周九良皱了下眉头:“手往下面一点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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末.磨磨唧唧.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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